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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

Foreword

一篇新论文向人们展示了“表现测量”的数据收集与分析对组织的作用，特别是它不光是对外的负责和对资方在内的利益相关者的“交代”。作者们提出了员工参与应是测量过程和实验中的重要因素的观点，并识别了三种路径说明员工在测量中会对其工作的价值产生肯定或质疑。该论文将重点放在员工与测量之间的关系上，为社会企业与非营利组织的常常提到的价值和意义感的追寻提供了具体抓手。但测量的方法和价值感的具体评估还需人们共同创造。

插画：亚当·麦考利（Adam McCauley）

对于社会企业和非营利组织而言，测量是其生存的关键（measurement is critical for survival）。然而，尽管投资者对数据的需求日益增长，但对于如何测量社会影响力（或社会价值）仍难以达成共识。不同的组织依赖于不同的方法，与此同时，许多组织在测量方面感到困难，并将其视作一种负担。

从还是一名管理学博士生时开始，海利·比尔（Haley Beer）就对“如何测量社会企业为使命进行的工作”这一议题产生了兴趣。如何开发并更好地使用测量影响力的方法，以确保员工和组织从其所测量的东西中获得更大的价值？

英国华威大学商学院（Warwick Business School）运营管理教授比尔、其同事华威大学绩效与创新教授皮特罗·米切利（Pietro Micheli），以及牛津大学赛德商学院（University of Oxford’s Saïd Business School）组织与影响力教授玛丽亚·贝沙罗夫（Marya Besharov）所合著的一篇新论文向我们展示了表现测量（performance measurement）——或称“关于组织流程、活动或人群”的正式数据收集和分析——如何使员工受益，尤其是帮助他们看到其工作的价值和意义。作者发现，当组织仔细考虑谁被要求参与测量实践以及员工如何参与这一过程时，其可能带来深远影响。

比尔开始收集观察数据和档案数据，并对英国两家大型社会企业的员工进行访谈。为了保护他们的隐私，该论文将两家企业化名为“青年未来”（Youth Futures）和“有机地球”（Organic Earth）。其中，前者与年轻人合作以防止无家可归（的情况出现）并促进经济自主；而后者则通过有机种植促进可持续发展。比尔说，这两个组织是在测量实践“发展良好”的制度背景下运作。最初，比尔和她的合著者着手分析青年未来和有机地球的员工如何在他们的工作中使用测量工具。然而，他们很快发现，对员工表现的监测和评估具有深远影响：它可以肯定或挑战员工对其工作意义的认知。

“有些人可能认为测量是理所应当的，或认为测量过程是中立的”，比尔说，“但它们以多种方式影响个人对其工作是否值得的感觉”。

比尔投身于日常运营以及与高管的战略会议中，她仔细研究员工如何使用测量工具，并研究员工使用这些测量工具的实践背景，并记录个人的反应。比尔说，“（我们的研究）核心在于，我们想要了解人们觉得发生了什么；我们想知道他们的经历，他们的主观感受和情绪。他们喜欢某些影响力测量或工具而不喜欢另一些的原因，以及他们被激励或感到被剥夺权利的原因。

作者识别出三种路径——即“实用性、存在性和关系性”——通过这些路径，员工的“工作价值”，即“认为其工作有意义或有价值”的认知得到肯定或受到挑战。这三种路径虽然并不完全互相独立，但却为理解表现测量中的关键因素提供了一个分析模型。斯坦福大学商学院（Stanford’s Graduate School of Business）的组织行为学教授贾斯汀·伯格（Justin Berg）说：“在管理研究和实践中有一句古老的格言，即‘你测量什么，你就得到什么’。这篇论文向我们表明，当涉及到员工从其工作中获得的价值感时，测量的意义并非那么直截了当。”

研究人员发现，沿着“实用路径”，一些测量实践培养了一种使命感和成就感，帮助员工完成工作活动。而另一种情况下，员工可能会陷入阻碍其工作进度的繁琐的数据收集工作中。

作者们命名为“存在路径”的通路则强调了影响员工对工作价值认知的其他机制。监测和评估表现的努力可以作为向员工展示其自身影响力的机会。

但在某些情况下，测量实践“搞错了重点”（“missed the mark”），其模糊了员工对组织和对更大的社会或环境使命的贡献。当员工被纳入到测量过程的设计和实施中时，他们看到了自己声音的价值，并感受到同事的尊重和支持。反之，当员工被排除在外时，沉默（“silencing”）就会沿着“关系路径”发生，使他们感觉不到在工作中拥有有意义的关系。

比尔说，其他研究人员可能会评估每种路径在塑造员工认知方面的相对重要性，或者将该模型扩展到新环境中。而对于伯格来说，作者们已经“发现了可能有助于员工及其组织从其测量内容中获得更多价值的见解”。

本文所介绍的文献

Haley Allison Beer, Pietro Micheli, and Marya Besharov, “Meaning, Mission, and Measurement: How Organizational Performance Measurement Shapes Perceptions of Work as Worthy,” Academy of Management Journal, forthcoming.

丹妮拉·布莱伊（Daniela Blei）是一位历史学者、作家和学术期刊编辑。点击网址daniela-blei.com/writing查阅作者的更多文章内容。

来源：《斯坦福社会创新评论》2022年春季刊

原标题：Finding Meaning in Measurement